采访 Sam Altman

在 DevDay 2025 大会上，当 Rowan Cheung 坐下来与 OpenAI 的富有远见的 CEO Sam Altman 对话时，现场弥漫着一股真切的活力。ChatGPT 已拥有惊人的 8 亿周活跃用户，Altman 在此次采访中难得地展望了 AI 的近期未来，详细介绍了突破性发布，并畅谈了社会即将面临的深刻变革。这次采访描绘了一幅世界正处于智能革命边缘的图景，这场革命由日益智能的模型和越来越易于获取的创新工具包所驱动。

DevDay 揭幕：AI 为创造力注入超强动力

Altman 立刻强调了他个人对 Apps in ChatGPT 的兴奋之情，他称之为一项“期待已久”的功能。这项新能力，连同 Agent Builder 和 Agent Kit，有望将 ChatGPT 打造成为下一个伟大的分发平台。他指出，开发者们已对 Agent Builder 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这标志着比两年前推出的 GPT Builder 有了显著飞跃。Altman 解释说，核心突破在于模型本身的巨大改进；“模型能力在过去 22 个月（或更长时间）里，已经取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今昔对比判若云泥。”

Agent Builder 让普通知识工作者也能无需编写代码，通过上传文件、链接数据源和描述预期结果，即可创建复杂的智能体。这种易用性预示着软件开发领域将发生“颠覆性变革”，让令人惊叹的应用程序的创建变得异常迅速。Altman 承认，在观看一次预演后，他感觉“我的想法已经跟不上它的速度了”。这种加速意味着软件编写量将“大幅增加”，而测试和改进想法所需的时间将大幅缩短，尽管其最终影响仍有待充分理解。对话随后深入探讨了全自主智能体的诱人前景。虽然尚未为“零人公司”做好准备，但 Altman 认为，可执行长达一周的自主任务的智能体已不遥远，特别是考虑到像 Codex 这样的模型“快得出乎意料”的进展。

关键洞察：

• Apps in ChatGPT 将利用 ChatGPT 庞大的用户群作为新的分发平台。
• Agent Builder 大幅降低了智能体创建的门槛，使非编码人员也能构建复杂的工具。
• 模型能力显著提升，实现了更快的软件开发和原型设计。
• 能够执行长达一周任务的全自主智能体即将到来，尽管距离“零人公司”仍需“数年”。

开发者和创新者的演进策略

对于有抱负的开发者和创始人，Altman 承认当前的机遇空间巨大，但也给出了独特的建议。他没有给出泛泛的建议，而是指出：“最独特的优势……本身就是独特的，你必须为自己去发掘。”相反，他提倡一种更自然的方法：“让战术演变为战略。”这种理念表明，通过简单地构建有效的东西，持久的战略便会浮现。他引用了 ChatGPT 自身的发展历程，团队最初对其持久优势并不自信。例如，“记忆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非常棒的竞争优势，也是人们持续使用 ChatGPT 的原因。而这在当时我们完全没有考虑到。”

OpenAI 对自我改进的承诺在围绕 GDPval 基准的讨论中得到了进一步强调。尽管他们的 GPT-5 模型位居 Claude 的 Opus 之后，Altman 仍强调了透明度和谦逊的重要性。“我认为，如果我们不愿意发布模型排名第二的结果，那将是非常糟糕的，”他评论道，并强调了一种承认他人更优秀对成长至关重要的文化。这种开放的态度，即使这意味着承认竞争对手在企业用例和输出格式等特定领域的优势，也突显了 OpenAI 的长远愿景。

主要收获：

• 初创公司的独特优势具有高度情境性，必须通过构建和迭代来发现。
• “让战术演变为战略”的理念鼓励实际行动而非抽象规划。
• 意想不到的功能，如 ChatGPT 中的记忆功能，可以演变为重要的竞争优势。
• OpenAI 优先建立一种坦诚自我评估的文化，即使模型未能拔得头筹，也会发布基准测试结果，以推动持续改进。

AGI、社会与不可预测的未来

对话转向了 AGI 的宏大愿景，Altman 将其定义为在“大多数具有经济价值的工作”中超越人类。然而，他个人的关注点已转向“开创性发现”——AI 扩展人类知识库的能力。他指出，AI 取得科学发现的例子“非常少”，但正在增长，称其为“一件大事”，也是“我最关心的类似 AGI 的事情”。他将其与图灵测试进行类比：“那个长期以来作为 AI 测试标准的东西，突然之间就过去了，我们都适应了。”他相信社会会以同样快的速度适应 AI 进行科学发现，这与他应用于自动驾驶汽车的“只奇怪一次”的类比不谋而合。

快速进步也带来了新的挑战，例如“低效返工”现象，即 AI 生成的看似精良的输出却导致更多的人工返工。Altman 承认这一点，但也将其置于更广阔的背景中：“很多人也在做类似低效返工的事情。”他相信经济会自我修正，青睐那些有效使用工具的人。关于 Sora 深度伪造，Altman 分享了他看到数百张自己的表情包时出奇冷静的反应。他认为在有护栏的情况下早期发布是“帮助社会进行这些过渡”的一种方式，并指出“社会当然会适应这一切”。他强调，无法区分真伪的 AI 视频不仅仅是一个目的本身，更是迈向 AGI 的关键一步，它能改进空间推理和世界模型。

展望未来，Altman 承认人们担心 AI 可能会在创造新就业机会之前影响“十亿知识工作者的就业”，这与互联网时代不同。他提出一个引人入胜的观点，认为未来的工作从我们目前的角度来看，可能不再像“工作”，就像 50 年前的农民可能会将今天的案头工作视为“玩游戏”一样。尽管存在短期担忧，他仍然深感乐观：“伙计，我非常愿意相信人类的驱动力本就是如此。而且，我认为我们总会找到很多事情去做。”他最后呼吁制定全球政策，敦促为最前沿的强大 AI 模型建立“降低灾难性风险的全球框架”。OpenAI 的最终目标仍然是构建一个“真正伟大的 AI 超级助理”，而不是一个“万能应用”，其中语音将日益成为一种自然、直观的界面。

主要变化：

• AGI 的定义重心正转向 AI 进行开创性科学发现的能力。
• 社会对重大 AI 里程碑的适应速度比预期更快（“只奇怪一次”）。
• 早期发布 Sora 等强大工具是一项深思熟虑的策略，旨在让技术与社会“协同演进”。
• “工作”的性质预计将发生深刻变化，可能催生目前无法想象的新职位。

“我非常愿意相信人类的驱动力本就是如此。而且，我认为我们总会找到很多事情去做。”——Sam Altman